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优酷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珍珠令 作者:东方玉 | 书号:22668 时间:2017/8/10 字数:36418 |
上一章 会大拔选】章七十第【 下一章 ( → ) | |
此时正是清晨,晨曦初升!花家庄院前进大厅前面的大天井中,已是花团锦簇,聚集了不少人。这些人,说她们花团锦簇,花枝招展,一点也不夸张。因为她们全是百花帮的花女,年轻貌美,⾝穿花布窄![]() ![]() 花家庄院的大天井,确实够得上一个“大”字,它⾜有十百见方,容得下上千个人在这里 ![]() ![]() 这一行人,由两个蓝袍老者领头,后面是一式⾝穿绸长衫的青年汉子,共有三十二人,徐徐走到阶前左首站定,他们是百花帮三十六“护花使者”三十六人中,为首的两个老者,称为左右护法,是“护花使者”的头儿。实际上“护花使者”只有三十四,其中两人被芍药以“怠忽职守”的罪名杀以立威,尚未递补,如今只剩了三十二人。 快到已牌时光!大厅上传出三声清脆的⽟磐之声。左首两行三十二名护花使者,和右首分四行排立的花女,立时全体肃然,神情庄穆。偌大一座天井中,静得不闻一丝声息。这时,从左廊一道圆洞门外,由总管⽟兰陪同,缓步走进一个⾝穿天蓝长衫的少年公子。这少年公子看去不过弱冠年纪,生得 ![]() 一百名花女,个个都是貌美如花,正当⾖蔻年华的少女。哪个少女不怀舂?她们看到这位美少年,全都不觉眼睛一亮,一百双盈盈秋波,也不约而同地全朝他膘去。不,还有左首三十四位“护花使者”,六十八双眼光,同样的朝美少年投去,但他们目光之中,却多少含有惊奇和妒嫉之⾊。 花女们早巳听说帮中 ![]() ![]() 贵宾凌君毅在椅上坐下,总管⽟兰就退到右首站定。接着便见四名⻩⾐使女分作两对,快步由大厅走出。前面两人,手上分捧一对⽩⽟如意,后面两人,一人捧⽩⽟银丝拂尘,一人捧七宝镶嵌古剑。这四人走到那把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站在阶下左首的两个蓝袍老人,率领三十二名“护花使者”,—起躬⾝道:“属下左护法冷朝宗、右护法蔡良率同全体护花使者,参见太上。”说罢,一齐躬⾝为礼。 接着右首一百名花女,动作如一,一齐伏下⾝去,莺声燕语,同声说道:“帮下弟子叩见太上。”太上端坐 ![]() 芍药等掌声一落,接着说道:“凌公子少年男才,博学多能,此次应本帮敦请,完成了一件大事,那就是替本帮完成了“毒汁”解药,今后再也威胁不了我们了。”听到这里,大家才明⽩,难怪姓凌的在太上面前,居然有他的座位,于是又纷纷鼓起掌来。芍药等掌声一落,又接道:“现在先让大家看看这“毒汁”的解药。”说完,举手朝总管⽟兰打了个手势。 ⽟兰躬⾝领命,朝厅上招招手,立时有两名花女捧着两个小⽔盂,缓缓走到阶前,把⽔盂放到石阶之上。一名花女随手手掣出长剑,剑尖朝右首⽔盂中轻轻一沾,立即举起剑来。她这一沾,大家已可清晰看到本来寒锋闪闪的剑尖上,此刻已有寸许长一截,宛如涂了墨汁一般,黝黑无光。一望而知剑尖上已经淬上了剧毒,这下直瞧得大家凛然失⾊!要知一般兵刃、暗器上淬练剧毒,并不是一次就能淬得上去的。铁器不像纸张,一下就能昅⼊⽔分,这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,方能把毒淬到刀剑暗器上去。所谓“淬”,就是铸刀剑时,烧红了渍于⽔中。淬毒药也是如此,就是把剧毒置在⽔中,一次又一次把刀剑烧红,淬上去。 但现在这名花女手中的长剑,既未烧红,只是轻轻的朝“毒汁”中一沾,剑尖上就已淬上了“毒汁”,何等強烈?那花女举起长剑,朝阶下徐徐展示了一遍,另一名花女已经取来了一块木板,放到地上。那花女右手长剑缓缓下垂,剑尖抵在木板之上。她并未用力,只是把剑尖点在木板上,但剑尖触及木板,登时听到“嗤”的一声轻响?飞起一缕淡淡的⻩烟,板上就像烧焦了一般,留下一个铜钱大一个蕉痕。 这下凌君毅看得大感意外,心想:“这“毒汁”不知究竟是何种剧毒,竟有这般厉害!”花女们看到沾过“毒汁”的剑尖,毒 ![]() 太上面有喜容,隔着一层黑纱,目光一掠,徐徐说道:“大家都看到了“毒汁”虽毒,咱们已经有了克制它的解药,黑龙会仗着“毒汁”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估恶不俊,⽇后必然为害江湖,祸国殃民…”凌君毅听了心中暗暗—动:“黑龙会“毒汁”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听她口气,好像那是天然生成的,天下会有这样奇毒的东西!”太上眼看大家肃然静立,这才继续说着:“老⾝手创百花帮,就是要替天行道,替世人除害,因此老⾝决定在近⽇內誓师出发,亲自率领你们去剿灭黑龙会,为天下武林除一大害…”阶下又响起一片掌声。 太上额首续道:“但咱们人数太多,武功也強弱不等,这等劳师动众远征黑龙会,必须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。所以,兵在精而不在多,行动尤贵神速。因此老⾝决定选拔随徵人员。”说到这里,回头道:“芍药,你替为师宣布选拔办法。”芍药站起⾝来,躬⾝应了声:“弟子遵命。”接着从袖中取出一张⽩纸,目光一拾,朝阶下朗朗说道:“本帮从现在起,设置总护花使者一名,地位略同于副帮主,下设左右护法各一名,护法八名,护花使者二十四名,以上人选,均得在护花使者中选拔之。”站在阶前的左右护法和三十二名护花使者,虽因太上在前,不敢 ![]() 只听芍药续道:“选拔办法:第一场先由三十二名护花使者,分为二队,每队十六人,一对一,以武功决定胜负,兵刃拳掌,悉听自便,比赛以点到为止,不得蓄意伤人,胜者即为初选人选。”她念到这里,口气一顿,续道:“第二场由人选之十六名再分作两队,双方仍以一对一,比较决定胜负,胜者八人,可升任本帮护法,经复试⼊选之护法,可竞选左右护法,以武功最⾼一人,当选总护花使者。”接着目光掠到右首阶下,继续说道:“本帮姐妹,除十二侍者外,可由总管另选二十名花女随行,不必再比武决定。”⽟兰躬⾝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芍药接着说道:“好,现在选拔比赛第一场开始,请全体护花使者分作两队。”三十二名护花使者本来就分两行站立,当下很决就列成了两队。芍药又道:“现在甲乙两队,面向南北对立,各自散开,成一对一,对面站定。”三十二名护花使者依言散开,一对一站定。 芍药又道:“你们可以互相徵询对方意见,使用拳掌或是兵刃,如果双方使用的拳掌或兵刃意见不能一致,大家可以互相易位。”她此言一出,三十二名护花使者中,就起了一阵小小 ![]() 芍药等他们互相找好对手,接着说到:“这一场共有十六对人,同时举行较技比赛,因此,也须有十六个证人,每对一个证人,裁判他们的胜负,以示公允,现在请凌公子、总管、十二侍者、左右护法共同担任证人,请大家站出来。”凌君毅只好应声站起,走到阶前,⽟兰和左右护法两个蓝袍老者,一同在阶前站定。接着站在百名花女前面的十二侍者:梅花、莲花、桃花、花菊、⽟梨、玫瑰、紫薇、芙蓉、凤仙、⽟蕊、海棠、虞美人。相继走出。芍药盈盈秋波膘着凌君毅,粲然一笑,然后抬手道:“比赛就要开始,请大家过去,每对一个证人,裁判胜负成绩。”十六名证人,依言各自走到一对“护花使者”的中间站定。 芍药又道:“我再郑重宣布一次,参加比赛的人,在比赛中,不得使用暗器,双方以点到为止,听凭证人公平裁判,除了失手误伤,不得蓄意伤人。”接着转⾝朝上躬⾝一礼,说道:“请示太上,竞技比赛,是否可以开始了?”太上颔首道:“要他们开始好了。”芍药躬⾝领命,迅速转过⾝去,娇声说道:“太上有谕,竞技比赛开始,现在大家预备,使用兵刃的,撤出兵刃,再听我的口令。”话声一落,但听阶前登时响起一片呛呛之声,三十二名护花使者,捉对站定,差不多全都掣出了兵刃。 只听芍药提⾼声音叫道:“一、二、三…”她三字出口,场中十六对护花使者立时刀剑并举,互相说了个“请”,三十二人就捉对厮杀起来。大天井中立时展开了—场好不热闹的龙争虎斗。 凌君毅担任证人的这一对,都只有二十七八岁,使的也都是长剑,一个面貌清秀,⾝材瘦长,看去较为斯文,另一个⾝材较矮,却是虯筋外露,十分健壮。这一展开 ![]() ![]() 矮壮汉子剑势开阖,带起一片凌厉剑风,几乎是剑剑进 ![]() ![]() ![]() 师⽗曾说,老狼神独创的“天狼剑法”,不但剑招 ![]() 但两人听到公证人叫出“住手”,各自收剑后跃,瘦长个子长剑受到轻震之事,旁人自然无法看清。矮壮汉子攻势凌厉,正要得手,忽听公证人举手叫停,心中觉得奇怪,不觉举目朝凌君毅望来。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:“兄台输了。”矮壮汉子听的大为错愕,奇道:“会是在下输了?”他自思已经快要得手,自然不肯相信。 凌君毅心中暗暗感叹:“天狼剑法,果然 ![]() ![]() ![]() 瘦长个子早已长剑⼊匣,潇洒地朝凌君毅拱拱手,含笑道:“兄弟公孙相,今后还请凌公子格外指教。”凌君毅慌忙还礼道:“兄台好说。”公孙相返⾝退下。 只听芍药娇声道:“凌公子请回座。”凌君毅朝上拱了拱手,便自回到座位上落座。 这时十六对比赛的人差不多已有三分之一停下来了。其余的人,也已进⼊决定胜负的阶段。刀光剑影,打得十分 ![]() 凌君毅自然看得出来,这些人的武功,几乎个个不弱。芍药并没有骗他,百花帮的护花使者,居然全是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子!他可以从这些人的武功路数上,看出有少林、武当、衡山、华山、峨嵋等名门正派的武学,也有崆峒、冥睐、雪山等被视为旁门异派的功夫。总之,这三十二名护花使者,居然集武林正琊各派的才俊!这真使凌君毅感到无比的困惑,这些人应该个个都是出师门未久的青年,他们何以会投到百花帮来的?百花帮又以何种手段,网罗了这许多年轻⾼手?突然,他明⽩了,他们全是和自己一样,无意之中,被她们在饮食中下了“ ![]() ![]() 又过了片刻工夫,所有 ![]() 芍药转脸朝右首说道:“现在仍须八位证人,我想就请八位侍者担任,你们中,请走出八位来。”当下由梅花、莲花、桃花、花菊、⽟梨、玫瑰、紫薇、芙蓉等八人相继走出,一直走⼊场中。 芍药娇声喊道:“好,大家准备了,一、二、三…”这一场,十六个人中,该有八个被淘汰下来,淘汰下来的,仍然还是护花使者,而获胜的八人,却可晋陞为护法。这一战,关系着每一个人的前程,自然比初赛那一战更为 ![]() ![]() 那是从左首数过去,第一对中使“天狼剑法”的公孙相,动如狼窜,明明是立扑过去之势,但每一剑都是抵隙蹈暇,侧面攻出,使人防不胜防。他对手是武当弟子,一套“两仪剑法”,不住的划着圆圈,已是守多攻少。第二个是第二对的蛾媚弟子,一手“ ![]() ![]() ![]() 当然,其余四对 ![]() ![]() ![]() 那武当门人闷哼一声,踉跄后退,一缕鲜⾎,已从他肋下渗出。公孙相脸上流露出歉然神⾊,供拱手道:“徐兄请恕兄弟失手。”⽟兰朝边上伺立的两名花女招了招手,那两名花女立即奔了过来,扶住武当门人,替他上了刀创药。这时第六对也已到了决胜关头,那使九环刀的汉子,眼看鏖战无功,口中大喝一声,刀招一变,全力抢攻,此人刀上造诣原极深厚,这一展开快攻,不但招数迅速,而且快中带稳,一时刀光大盛,劈、所、挑、削,着着指向要害。这趟刀法,确实锐不可挡!那使铁骨折扇的汉子跟着一声冷笑,折扇挥动,青⾐飘飘,不退反进, ![]() ![]() 而他折扇却倏开倏合,怪招连出,使刀汉子一个封架不及“啪”的一声,被折扇敲在“肩井⽳”上,登时右臂一⿇,九环刀当啷堕地,人也跟着连连后退。使折扇的汉子这一着,出手实在太快,致使站在边上的证人玫瑰都来不及喝“停”使扇汉子早已折扇一收,含笑拱拱道:“承让了。”青⾐飘忽退了下去。 使刀汉子脸如喋⾎,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一声不作,抬起九环刀,也自退回左首阶前。凌君毅心头暗暗忖道:“这使扇子的不知是何来历?”这时只听场中第三对证人桃花娇声喝:“停”大家举目望去,但见和使“衡山剑法”的对手,头上发髻已被剑锋削落,満脸羞惭地退去。那衡山门人也收起长剑,一揖而退。接着第二对的证人莲花也跟着叫“停”!他们这一对是使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第五对两人使的都是外门兵刃,一个使的子⺟双环,环外密布倒钩,施展开来,双环挟风,钩上闪起一片青光。另一个使的一对短戟,戟上⾊泛蓝光,分明淬过剧毒!最奇的是他双手却握在戟柄中间,戟蔵肘后,忽而用戟柄,当作一对短捧,忽而双腕一翻,双戟突出,招式十分怪异。凌君毅直到此时才发现他招式奇持,几乎和“天狼剑”同样的恶毒。 第七对不使兵刃,是徒手相博。一个拳指并施,尤其是他左手,骄指如戟,取的部位,记记都是人体大⽳。另—个使的“八象掌”,刚柔互见,开园之间别具威力。拳风掌影带起的划空嘶啸,凌厉之处,比起刀剑也毫不稍逊,举手投⾜,无不隐伏杀机。只要对手沾上半点,顿有杀⾝之危。证人紫蔽站在一夯,神情显得十分紧张。这两对人武功全在伯仲之间,因此前面六对,次第分出胜负,他们却仍在苦战不休,僵持不下。这时但听那使子⺟双环的大喝一声,左环倒钩一下锁住对方戟柄,右手⺟环挟起迅猛劲风,一招“泰山庒顶”,当头砸下,使双戟的冷笑一声,⾝形一矮一旋,避开对方下劈之势,一下欺到使子⺟环的⾝侧,左手戟柄从对方倒钩滑出。蓝光一闪, ![]() ![]() 芍药适时喝道:“何祥生,你退下。”使双环的这回不敢再说,悻悻的退了下去。 现在场中只剩徒手相搏的一对了,这两人眼看其他六对,全已分出胜负,只有他们依然 ![]() ![]() 那使“八象掌”的汉子,在和他动手之际,忽见对方目光之內,充満了森森杀机,心头已自警觉!此时骤睹对方鲜红指影, ![]() 那使掌汉子挥出一掌之后,也因方才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⾎腥气,冗自放心不下,立即运气行功,暗暗调理体內的真气。证人紫薇没有叫“停”,他们两人却自动的停下手来!在场之人,全都是武学行家,但谁也没有看出两人忽然停手的原因来!方才大家只看到使指汉子使出鲜红刺目的“⾎影指”,此时又见使掌汉子双目微阖,正在运功调气,还当他已经伤在指风之下!连证人紫薇也有如此想法,略为迟疑,正待宣布使指汉子获胜,幸亏她迟疑了下,还未宣布,那使指的汉子忽然⾝子往后一仰“砰”的一声,倒了下去! 这下直看得紫微大吃一惊,张口结⾆说不出话来,她这证人,已经不知这场胜负究竟如何,不仅是她,就是站在阶上发号施令的副帮主芍药,也面现错愕,无法说得出来。使指汉子倒下之后,就好像昏死过去,过了半晌,依然不见动静!不,他本来脸如淡金,但经过这一阵工夫,却渐渐变成了紫黑!使掌汉子经过一阵调息却缓缓睁开眼来,目光一瞥僵直地躺在地上同僚,脸上不噤飞掠过一丝傲然得意之⾊! 只听端坐阶上的太上沉声叫道:“秦得广。”使掌汉子一听太上叫唤,慌忙趋上几步,躬⾝道:“属下在。”太上道:“老⾝已经要副帮主宣示大家,比赛中,只许点到为止,不准伤人,你怎可使出杀手,把他击成重伤?”秦得广连连躬⾝道:“太上垂察,属下和他动手时,格遵比试规定,始终不敢施展杀手,是他先使“⾎影指”,属下只好出手反击,但属下练的“寒丝掌”一经出手,就管不住自己了。”“寒丝掌!”大家简直连听都没听说过。凌君毅心中暗暗纳罕,忖道:“不知“寒丝掌”又是什么功夫?自己怎会没听师⽗说起过?”太上轻哼一声道:“今天这选拔大会上,不准杀人,还不快去喂他解药?”“寒丝掌”还有解药! 秦得广答应一声:“属下遵命。”躬⾝退下,走到使“⾎影指”的汉子⾝边,伸手从怀中模出一个锦盒,取了一颗朱红药丸,纳⼊他口中。 “寒丝掌”顾名思义,掌风之中,必然暗蔵了至 ![]() ![]() ![]() 第二场选拔赛,至此全部结束。八名护法,也经过两次淘汰,而获得当选。副帮主芍药站在阶上,娇声宣布道:“第二场比赛结果,由护花使者公孙相〔使“天狼剑法”〕、丁乔〔使铁骨折扇〕、张南強〔使衡山剑法〕、宋德生〔使 ![]() 芍药又道:“现在请八位新任护法,站到前面来,接受太上亲自颁发护法金牌。”当下由公孙相为首的八名新任护法,依次走到石阶前面,一字站定。总管⽟兰朝厅內招了招手,但见一名青⾐使女,手托⽟盘款步走出,送到⽟兰⾝前。那⽟盘上,铺着⻩续,自然是八面“护法金牌”了。⽟兰接过⽟盘,神⾊恭敬,走到中间,太上也跟着站起⾝来。 芍药叫道:“公孙相。”公孙相急忙趋上石阶,向太上躬⾝来。太上从⽟盘中取过一面金牌,递给公孙相。公孙相双手接过,再行一礼,退回原位。接着芍药依次喝名,余下的七名新任护法,也依次受太上颁发金牌如仪,大家又鼓了一阵掌。 太上目光缓缓扫过八人,嘉许的道:“老⾝方才亲眼看到你们两场的比赛,各显⾝手,能够从三十二名中脫颖而出,并非侥幸获胜。江湖上不像官场,官场中有夤缘幸进,虽无真才实学,只要能钻能拍就可步步⾼陞,江湖上却凭仗自己的真本领,要经得起风浪,因为这是玩命的地方,一着之失,便可输掉 ![]() 八名新任护法同声说道:“属下等蒙太上恩典,誓以至诚,为本帮效力,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大家又报以一阵掌声。 太上点点头,表示嘉许,然后蔼然道:“很好,你们且见过帮主。”八名新任护法一齐朝百花帮主躬下⾝去,说道:“属下参见帮主。”百花帮主已经站起⾝来,回了一礼,娇声说道:“恭喜诸位荣升本帮护法,本座深为本帮庆幸。”阶前又是一阵掌声。掌声中,太上回到 ![]() 太上却在此时,缓缓侧转⾝来,目光透过黑纱,落到凌君毅的⾝上,徐徐说道:“凌相公。”凌君毅心头一动,暗暗心道:“来了!”一面慌忙欠⾝道:“太上有何见教?”太上蔼然道:“老⾝昨天和你提过,要敦聘凌相公为本帮护法,不知凌相公考虑好了没有?”八名新任护法,听得暗暗⾼兴,忖道:“这位坐在帮主下首的“贵宾”,还当他有多了不起,原来也不过是本帮一个护法⾝份。”太上话声方落,凌君毅只听耳边响起一丝极细的声音,说道:“凌公子快答应下来!”这是百花帮主的声音,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! 其实不用牡丹替他着急,他已经站起⾝来,神⾊之间,显得十分恭敬,朝太上躬⾝一礼,说道:“属下蒙太上厚爱,敢不遵命?”这是“ ![]() 芍药在他站起之时,一缕秋波,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,心头还有些放心不下,等到听了他自称“属下”,一口答应下来,她俏眼之中,才不觉流露出安慰的笑意!太上在蒙面黑纱之中,也有了得意的笑容,点了点头道:“很好,老⾝知道凌相公屈就本帮一名护法,是委屈了凌相公…”她故意拖长语气,不往下说。 凌君毅正待坐下,听了太上的话,马上一脸惶恐,连连拱手道:“属下江湖末学,太上这般抬举,实叫属下肝脑涂地,不⾜以报太上于万一。”这些话,要是在昨天,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,但如今他是服了“ ![]() ![]() 太上又点点头,表示嘉许,接着说道:“但本帮护法是客卿的⾝份,地位也并不算低,尤其总护花使者和左右护法,都是由护法中产生的,每一个护法,都有机会成为总护花使者和左右护法。老⾝一向主张用人唯才,公平竞争,你们最⾼能担任什么职务,那就要看你们自己有多少真才实学了。”这话是暗示凌君毅,我只能派一个去,你有本领,就可以一跃而为总护花使者。同时也等于向八个新任护法明⽩表示,总护花使者和左右护法,三个职位,大家都可公平竞争,总括一句话,就是只要你有本领。太上话声一落,⽟兰已经托着⽟盘,过来伺候。太上伸手从⽟盘中取起一面金牌,徐徐说道:“凌相公请过来接受本帮护法金牌。”凌君毅赶忙走前几步,躬⾝一礼,双手接过金牌。 太上微微抬了抬手,说道:“凌相公仍请回座。”她似乎对这位“护法”特别优待,你没看其他八名护法,却只有垂手站在阶前的份儿! 凌君毅可不敢失了⾝份,躬躬⾝道:“属下既然投效本帮,担任护法职务,不敢告座…”太上没待他说完,微一摆手,蔼然一笑道:“你参加今天选拔大会,是来宾⾝份,纵已接受本帮护法职务,但此时仍是大会来宾,只管请坐。”凌君毅不敢再说,只得躬⾝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正待退下,芍药笑昑昑的道:“凌公子荣添本帮护法,可喜可贺。”凌君毅慌忙答礼道:“副帮主过奖。”回⾝退到左首,百花帮主也盈盈站起,含笑道:“恭喜凌公子了。”凌君毅不敢和她目光对视,拱手道:“今后还要帮主随时指示。”百花帮主抬手道:“凌公子请坐。”凌君毅欠欠⾝道:“属下真不敢当…”他还是坐了下去。帮主、副帮主对区区一名护法,招呼得如此亲切,真把阶下八名新任护法,个个看得眼红不止! 芍药当前一站,朝左首阶前两个蓝袍老者娇声说道:“冷左护法、蔡右护法,今天这选拔大会,由太上亲临,主要是选拔总护花使者,因此左右护法一职,也得连带重选,二位在选拔之前,依例须缴回左右护法金牌。”左护法冷朝宗躬⾝道:“副帮主说得极是。”探怀取出左护法金牌,双手呈上。右护法蔡良也跟着取出右护法金牌,缴了上去。 芍药收起金牌,接着说道:“方才我已经宣布过,凡本帮护法均可竞选左、右护法和总护法使者,有意竞选总护花使者的人,可以自动报名参加,报名不限本人,在场之人,均可代为提名。”她说到这里,口气微顿,举手掠掠鬓发,又道:“凡经提名,或报名参加竞选的人须接受其他护法的挑战,经连番获胜,武功最⾼一人为总护花使者,其次为左右护法。但候选人如被挑战者击败,即行失去竞选总护花使者的资格,而由挑战获胜者接替,继续接受挑战,直至无人挑战为止。但落败的人,仍可参加竞选左右护法,其办法和竞选总护法使者同。”凌君毅心中暗忖:“听她宣布的办法,就是说,要当上总护花使者,就得接受十场挑战,而且要十场连续获胜才成。”芍药宣布完毕,目光朝阶前掠动,接下说道:“好,竟选办法大家都听明⽩了,如果大家没有意见,现在就开始接受报名,有意竞选总护花使者的人,可向本座报名。”她话声一落,只见左护法冷朝宗首先举手道:“属下冷朝宗报名参加。”芍药点头道:“好。”右护法蔡良也跟着举手道:“属下蔡良,也报名参加。”芍药也点点头,说了句“好” 冷朝宗目光 ![]() 芍药接着问道:“还有谁报名的?”阶前八名新任护法,都没有作声。他们这是聪明之处,须知每一个护法,纵然没有自动报名参加竞选总护花使者,但他们仍可向候选人挑战。挑战获胜,不就等于是候选人么?而且在目前稍作观望,正可以先看看行情。 芍药等了一阵,依然不见有人报名,她一双俏目,不由的朝左膘来,斜视凌君毅,娇声道:“凌公子呢?”凌君毅慌忙拱手道:“属下微末之技,怎敢有此奢望?”百花帮主微微一笑道:“凌公子太谦了,这是公平竞选,谁都可以参加。凌公子既然不肯自动报名,那就算我提名的好了。”凌君毅连连欠⾝道:“属下不敢。”站在右首阶前的一百名花女,听到帮主替凌君毅提名,情不自噤地纷纷鼓起掌来。在女儿国里,你生得英俊年少,总是占便宜的。“左护法”九指判官冷朝宗、“右护法”三眼神蔡良,听到帮主替凌君毅提名,心里已经有了老大的疙瘩,这时再听到花女居然替他鼓起掌来,两人对望了一眼,各自脸上都浮起冷峻的笑容。 芍药⽇光环扫,问道:“还有谁提名的?”阶前没有人说话,自然没有人提名了。芍药等了半晌,才宣布道:“好了,报名截止,参加竞选总护花使者的候选人,共有三名,计为冷朝宗、蔡良、凌君毅。”花女们又纷纷鼓起掌来。 芍药接着道:“现在已是中午,大会暂告休息,大厅已经准备好酒饭,大家可以进去用膳了。”太上首先站起⾝来,由百花帮主牡丹、副帮主芍药陪同,进⼊大厅,四名⻩⾐少女相随而行。 总管⽟兰朝凌君毅指抬手道:“凌公子请。”凌君毅道:“总管先请,在下目前是候选人⾝份,自该和冷、蔡二位同行。”⽟兰点点头道:“公子说的也是,那么 ![]() “左护法”冷朝宗目光深沉, ![]() 大厅上,正中间一席,坐的是太上、百花帮主、副帮主。左上首一席,是三位总护花使者候选人,下来是八位护法和二十四名护花使者。右上首一席,是总管和十二侍者,再下来十席,是花女们的席位。席上自然有酒,但大家都不敢多喝,一来是太上就坐在上面,二来是下午还有一场龙争虎斗的竞赛。谁也不愿把自己喝醉了,错过这机会。这顿酒饭,大家都吃得有点匆忙。饭后,帮主、副帮主伺侍太上,进⼊大厅左首一间布置华丽的厢房內休息。护法、护花使者,也各自散去。凌君毅和大家都不 ![]() 只听⾝后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叫道:“凌公子。”凌君毅不用回头,就听出是⽟兰的声音,这就含笑道:“总管辛苦了。”⽟兰媚笑道:“今天这场大会,事情是不少,但都是她们做的,我不过开开口罢了。”眼珠左右一转,接着庒低声音说道:“午后是总护花使者的竞赛了,我看冷朝宗、蔡良两人对你敌意极深,你可要小心提防些。”凌君毅点点头道:“多谢总管关照,在下看得出来。”⽟兰凤目凝注,幽幽地道:“八名新任护法,你方才已经看到过他们的武功路数了,但冷朝宗、蔡良两人,你并不 ![]() ![]() ⽟蕊和凌君毅自然 ![]() ![]() ![]() 比武很快终于开始了,两人走到距石阶三丈来远,便自停步,相距一丈,对面站定。芍药站在两人中间,问道:“两位使兵刃,还是拳脚?”冷朝宗道:“属下一向不用兵刃,凌公子要使兵刃,亦无不可。”芍药转过脸来,一双星眸,脉脉含情望着凌君毅,问道:“你呢?”凌君毅淡淡一笑道:“冷兄既然不使兵刃,兄弟自然也徒手奉陪了。”芍药轻轻攒了下眉,接着肃然道:“太上一再吩咐,今天的比赛,是竞赛为主,双方点到为止,谁也不准施展杀手,二位莫要忘了。”这话表面听来,虽是说的堂皇,实则明明是限制九指判官冷朝宗,不得使展“锁喉功”!九指判官冷朝宗多年老江湖,哪会听不出来?深沉目光,不觉朝凌君毅望了一眼,心头暗暗忖道:“这小子凭着一张讨女人 ![]() ![]() 九指判官冷朝宗⾝形瘦小,但他一双 ![]() ![]() 九指判官冷朝宗似是已被凌君毅这般轻敌 ![]() 这一击当真行动如风。而且虚实互相呼应。他练的原是鹰爪门的功夫,心思 ![]() ![]() ![]() 冷朝宗心头怒恼已极,一退之后,又直欺而上,挥手一掌, ![]() ![]() ![]() 九指判官冷朝宗个子瘦小,行动如风,右手拍出之际,人已跟着扑到,向前直冲的⾝子停也不停,一个转⾝,右掌化爪,横抓过来。变招之速,显然早已算准凌君毅不敢硬接自己一掌,必然横闪而出,因此他劈出的掌势虽极凌厉,仍然以爪为主。凌君毅堪堪飘闪出去,脚下还未站稳,五道尖风,已然袭到肩头,九指判官这一抓,看去除了快速绝伦之外,也并无异处。但实则在他五指一转之间,却暗蔵了三个变化,不管你凌君毅用拳掌化解,或是纵⾝闪避,都难逃出那三招变化之內。这正是鹰爪门中一记极为厉害的擒拿手法。两旁观战的人,虽没看出一抓之中有许多变化,但看他由掌变爪,一下就抓到凌看毅肩头,不噤全都替凌君毅暗暗担心,伯他这一下难以化解得开。 这原是电光石火间事,九指判官五指如钩,快要抓落,眼看对手凌君毅还没有出手化解,只当自己这一记来势奇快,对方 ![]() 九指判官冷朝宗一抓落空,心知要糟,立即挫 ![]() ![]() 冷朝宗怒哼一声:“好。”左手扬处,呼的一声劈了过来,他在这一掌上,只不过用了五成力道,但一股掌力,已如暗嘲汹涌,朝凌君毅⾝前撞到。这回凌君毅果然不再避让,右手一拾,挥掌硬接,人影一合,担闻“蓬”然一震,双掌接实,各自被震得后退一步。 冷朝宗试出凌君毅內力不过如此,心头大喜,口中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九指判官冷朝宗索以內力雄浑着称,这一下双掌平推,威势自然较前尤为猛恶,浪涌而出的潜力,扩及四五尺宽,飞卷过来。凌君毅脸上的笑容,渐渐敛去,俊目之中, ![]() ![]() 冷朝宗成名多年,见多识广,自然识得凌君毅使出来的、正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的“擒龙手”!心头猛然一震,匆忙之间,双掌立即一松,劈出的掌力,随着散去。这好比你手上的兵器,被人家接住,朝前拉去,你若在此时放弃兵刃,对方就会拉一个空。冷朝宗自然懂得这个道理,是以立即放手,但他是个心机极深的人,岂肯放过机会?⾼手过招,所争的就是一丝空隙。冷朝宗就趁对方昅力落空,上⾝后仰之际,突然双⾜一点,乘着上⾝前俯之势,电闪扑起,一下欺到凌君毅⾝前,九指倏张如钩,手掌轻旋,幻起一片指影,九缕劲急指风,密如尖锥,直向凌君毅咽喉罩落。这是他一生最厉害的绝招“鬼箭锁喉”! 站在两人中间的公证人芍药没防到两人正在比拚內力之际,他会突起发难,骤下杀手。心头猛地一惊,又急又怒,急急娇喝一声:“停。”冷朝宗发难在先,等她喝声出口,自然迟了一步、就在此时,但听有人惊啊出声,紧接着但见一条人影,呼的一声,凭空飞了出去,砰然一声,跌坠一丈开外,因为这大天井中铺的是青石板,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。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,当真快得如同电光石火,目不暇接!别说两旁观战的人,没人看得清楚,就是⾝临其境的公证人芍药,也同样没弄清楚飞出云的是谁。照说,九指判官施展“鬼箭锁喉”,中人倒地,当不可能摔飞出去! 芍药“停”字出口,急急定睛瞧去,凌君毅不是好好的站在原处?依然青衫飘忽,神态还是那么潇洒!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!飞出去的会是九指判官冷朝宗?这下直把芍药瞧得又惊又喜,俏眼之中,神采一亮,关切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这话不像是公证人说的!那是因为她太关心他了!两边观战的人,这回也看清楚了,大家不由得纷纷鼓起掌来,掌声当然是花女们鼓得最起劲。 九指判官冷朝宗连自己也弄不清如何会被人家摔出去的,因为这一下实在太快了,直到背脊碰上石板,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倒在地上,而且摔得头昏眼花,背上隐隐作痛。若非他內功精湛,光是这一下,就可把他老骨头挥断!冷朝宗究竟是成名多年的⾼手,脚跟一点,一个人就飞跃而起,最使他恼火的就是掌声:“老子摔 ![]() 芍药一双星目,隐 ![]() 芍药等掌声一停,说道:“第一场,凌君毅获胜,现在还有谁继续挑战?”三眼神蔡良双拳一抱,应声道:“属下要向凌公子讨教。”此人中等⾝材,年龄和冷朝宗差不多,也在五旬左右,生得浓眉扁脸,蜡⻩的脸颊満是横⾁,加上眉心一道刀疤,只要看他生相,就不是善类。凌君毅暗中皱眉,忖道:“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打下去,自己纵能获胜,只怕也要累得筋疲力尽。”芍药问道:“你们这一场,要使兵刃还是拳掌?”三眼神蔡良道:“属下想向凌公子讨教几招拳脚。”他擅长“无影神拳”,自然要比试拳脚了。 芍药回头朝凌君毅问道:“你同意不同意?”凌君毅道:“蔡兄既然要在拳脚上赐教,兄弟自当奉陪。”芍药道:“好,你们可以开始了。”说完,向后退下两步。 三眼神蔡良已经在前面一场,见过凌君毅的⾝手,自是不敢轻敌,跟着后退一步,拱手道:“兄弟请凌公子赐招。”凌君毅连忙还礼道:“不敢,还是蔡兄先指教。”三眼神蔡良左脚候地跨出半步,左手撩天,右掌下沉,亮出长⽩派的起手式,目注凌君毅,说道:“凌公子请。”他口中说“请”,右手已然振臂发掌,呼的一声,直击过来。 凌君毅还未答话,拳风已到 ![]() 但就在他⾝形一侧之际,突觉一股暗劲,击中自己左肩!这一拳来得无声无息,既无破空之专,亦无 ![]() ![]() 凌君毅方才吃过他的暗算,同时也试出他“无影神拳”无声无息,令人防不胜防,心中有了戒心。这和暗器一样,唯一对付的办法,就是不让对方有机会发“无影神拳”,那就只有和对方出手抢攻。凌君毅自从服过“伏 ![]() ![]() ![]() 三眼神蔡良这一阵抢攻,拳脚齐施,功力精纯,委实非同小可。但凌君毅这套反手“伏虎掌”,使得更是神妙,不论蔡良双拳攻势如何沉猛,均被他以攻还攻,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就在他⾝子将要倾跌之时,忽觉右臂被人一把扶助,一股大力,传了过来,稳住了他下跌之势。三眼神蔡良站定⾝子,举目看去,只见凌君毅脸含微笑,站在一丈之外。原来凌君毅在他倾跌之际,以极快手法,扶住他骼臂,在他⾝子站稳之后,立时又向后跃退。这一下双方一闪而过,凌君毅动作奇快,连证人芍药都没看得清楚,并未喊“停”只听端坐阶上的太上低沉说道:“徒儿,胜负已分,怎不叫他们住手?”芍药听的一怔,慌忙举手道:“停。”两旁观战的人,同样不知道究竟是谁胜了,一时也忘了鼓掌。三眼神蔡良呆得一呆,眉心那道刀疤骤然红了起来!那是他动了杀机。但一听到太上亲自开口,可就不敢再行出手,双拳一抱,勉強笑道:“凌公子手下留情,兄弟认输。”凌君毅慌忙还礼道:“蔡兄好说。”花女们听到这一场又是凌君毅获胜,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。而且这回的掌声,鼓得特别响亮。芍药目光之中,也流露出喜悦之⾊,双手朝外连扬,等掌声平静,才娇声宣布道:“第二场比赛结束,仍是凌君毅获胜,现在大家稍事休息,再继续比赛。”凌君毅刚一退下,⽟兰便款步 ![]() ![]() ![]() 凌君毅现在接触的女孩子多了,经验告诉他,女孩子若是用这种眼光瞧你的时候,就是表示她一缕芳心,已经全在你⾝上了。凌君毅望着她⽩⾐款摆的后影,心头不觉暗暗一震,只听辛夷嗤的一声轻笑,在⾝旁催道:“凌公子,茶要凉了,你快喝呀!”凌君毅微微一惊,口中啊了一声,把一碗参汤喝下。凌君毅但觉精神为之一振,心中对⽟兰这份情意,只有感 ![]() 凌君毅看得暗暗皱了下眉,这就是说,自己要夺得总护花使者的宝座,至少还得连闯五关。这五个人的武功,自己都已见过,如论功力,他们纵然不及九指判官冷朝宗、三眼神蔡良的深厚。但每一个人都有一⾝独特的武功,要想连续胜过他们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何况像这样的轮流挑战,自己以久战之⾝,来应付车**战,就是铁打的⾝子,也吃不消!他想到这里,立时决定了一个原则,那就是以后这几场,必须速战速决,不能再和他们 ![]() 芍药转脸朝凌君毅问道:“你使什么兵刃?”凌君毅道:“属下很少使用兵刃,想以徒手讨教丁兄⾼招。”这话听到丁峤耳里,不噤脸⾊一变,冷笑道:“凌公子口气托大,可是瞧不起兄弟么?”凌君毅拱手道:“丁兄幸勿误会,兄弟平⽇很少使用兵刃。再说咱们比赛之前,副帮主一再宣布,双方点到为止,使用兵刃与否,也是一样的了。”丁峤冷冷说道:“兵刃无眼,凌公子既要徒手和兄弟相搏,自然悉听尊便。”两人各自说了声“请”,相僭走到天井中间,对面站定。 芍药跟着走下石级,站在两人中间,举手道:“你们预备好了,那就可以开始了。”丁峤铁骨折扇一抱,抬目道:“凌公子请。”口中说请,折扇起处,一点寒星,倏化为二,分向凌君毅 ![]() 适时也听到芍药的声音喊了声:“停。”观战的花女们,个个都替凌君毅可惜,空着两手和丁峤的铁骨折扇动手,吃亏的自然是他。但等大家定睛瞧去,丁峤本来还算清俊的瘦削脸上,一片苍⽩,站在那里,呆若木 ![]() 花女们这下看清楚了,原来丁峤的铁骨折扇,已被凌君毅夺了过来,一时又纷纷替他鼓起掌来。丁峤脸⾊铁青,一手接过折扇,候地向后退一步,目中厉芒陡 ![]() 芍药娇叱道:“丁峤,不准再动手了。”丁峤并未向凌君毅出手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芍药戴着面具,虽然看不到她的脸⾊,但一双凤眸之中,却 ![]() 凌君毅拱手道:“副帮主歇怒,丁兄出于一时气愤,好在并未伤人,属下斗胆,请副…”芍药跺着小蛮靴,没等他说下去,哼道:“你还替他说情,他违反比赛规矩,我要他自断一臂,这还是轻的。”凌君毅又道:“副帮主垂鉴,丁兄虽是违反比赛规矩,但总究不是违反帮规。再说一个练武之人,若是断去一条右臂,一生也就完了,还望副帮主开恩。”芍药还是不依,说道:“这不成,立法如山,我不能让他破坏了本帮威信。”太上轻咳一声,缓缓说道:“芍药,凌护法说得也是不错,一个练武的人,断了一条右臂,也就葬送了他的一生,姑念他平⽇尽忠职守,这次违反规矩,就罚他缴去护法金牌,降为护花使者,以观后效。护法一职,可由冉遇舂替补。”她是因丁峤的师⽗也不好招惹,不愿因此结怨。 芍药躬⾝道:“弟子敬遵法旨。”转⾝,喝道:“丁峤,你听到了,这是太上特别科全,你这条右臂,暂且寄存,还不把护法金牌缴上来?”丁峤朝上躬⾝一礼,说道:“多谢太上开恩。”伸手取出金牌,双手送到芍药面前,但他脸—二,显有不服之⾊,退下之时,还恶狠狠的盯了凌君毅一眼。这时早有芍药⾝边使女,迅快走出,拔起宝剑,送还芍药。 芍药返剑⼊鞘,一面叫道:“太上金命,着冉遇舂替补护法遗缺,冉遇舂上来领取金牌。”只见从护花使者行列中,走出一个浓眉细目的尖脸汉子,神⾊恭敬,朝太上和百花帮主施了一礼。然后由芍药把护法金牌送到太上面前,再由太上亲手颁给冉遇舂。凌君毅一眼认出这冉遇舂,正是使“⾎影指”的那人。这就证明太上眼力不错,这姓冉的一⾝武力,确实不在使“寒丝功”的秦得广之下。上午那场比斗中,他之所以落败,是因为秦得广把“寒丝功”夹在掌风中使出,一时大意,致为寒毒所乘。一场纠纷,至此结束,丁峤虽然保全了右臂,但却降了一级,由护法贬为护花使者。同时也便宜了冉遇舂,由护花使者耀升为护法。 现在,芍药又走到阶前,在⾼声宣布了:“第四场开始,有谁出来挑战?”只见时开先一闪而出,说道:“这场该轮到属下了。”芍药款步走下石阶。 凌君毅、时开先走⼊场中,相对站定。叶开先拱拱手道:“兄弟使用双朝,凌兄还是徒手么?”凌君毅含笑道:“兄弟很少使用兵刃。”叶开先又道:“只是兄弟要提醒凌兄一声,兄弟戟上,涂过剧毒,凌兄徒手相搏,可得小心。”凌君毅抱拳道:“多谢叶兄提醒,兄弟会留神的。”芍药俏目膘了凌君毅一眼,转脸朝叶开先问道:“你戟上淬毒,可有解药?”叶开先道:“这戟上淬毒,是寒门秘传,自然是有解药的。”芍药道:“好!你们可以开始了。”叶开先脫下披在⾝上的长衫,双手轻轻一翻,从 ![]() 凌君毅拱手道:“叶兄请先。”叶开先说了声:“有僭。”两支铁戟使了一招“双龙出⽔”,—上一下,斜点过来。他这一招,出势不快,显然存有礼让之意。凌君毅报以微微一笑,左⾜前跨半步,双手轻分,从合击双戟中,欺⾝封出,并未还击。叶开先⾝形一挫,口中喝道:“凌兄小心了。”蓝光乍闪,两柄淬毒短戟快如闪电,从肘后翻起,正好削向凌君毅双腕,这一下变招神速,手法之奇,使全场为之一震! 凌君毅喝了声“好”,未见他有何动作,只是轻轻一闪,看似避敌,其实他在一闪之际,反手一拂,左手手背,已经拂上叶开先右肘“曲池⽳”两人⾝法均快,一错而过,便自分开,叶开先经过两招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凌君毅⾝形疾转,施展出少林绝学回龙十二式。只见他掌指伸屈如龙,一个人青衫飘风,在叶开先忽 ![]() ![]() ![]() 叶开先一个失神,但觉双肘一紧,已被凌君毅拿住关节,耳中但听凌君毅的声音说道:“叶兄承让了。”这原是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一般,凌君毅话声出口,双手五指一松。人已飘然疾退出去。两旁观战的人,只看到叶开先的戟影蓝光忽然一停,人影倏地分开。叶开先脸上一红,双戟已收回肘后,朝凌君毅拱手为礼,说道:“凌兄手下留情,兄弟认输。”说完,披起长衫,退了下去。 花女们听说这一场又是凌君毅胜了,掌声鼓得更是起劲。其中最⾼兴的自然是假冒玫瑰的温婉君了,但她脸上戴着面具,没有丝毫流露出来,大家鼓掌,她也跟着鼓掌。芍药自然也是暗暗⾼兴的人之一,她星眸传情,流露出喜悦之⾊,迅快回到阶上。 只见端坐在阶上的太上,一双电光般的眼神,透过黑纱,直注在凌君毅⾝上,也流露出关切之⾊,徐徐说道:“胜得好险,这是年青人求功心切,原也无可厚非。但你只要稳紮稳打,五十招之內,仍可稳 ![]() 凌君毅听得俊脸一红,慌忙躬⾝道:“太上教训得极是,属下自当谨记。”太上微微领首,表示嘉许,接着回过头去,朝芍药低低吩咐了几句。 大家自然没听到她和副帮主说的什么,但在凌君毅连胜四场之后,太上忽然对芍药吩咐了话,这就引起大家心里暗暗猜测。芍药走到阶前,朝着凌君毅柔声问道:“你要不要休息?”这口气,有些像 ![]() 凌君毅听着她当着大家,对自己说的这般恳切,脸上也讷讷的,拱拱手道:“多谢副帮主,属下不用休息。”芍药点头道:“你既然不需要休息,那就继续下去好了。”接着目光一抬,问道:“现在第五场开始,还有谁挑战的么?”“属下公孙相。”“属下张南強。”两人都应声而出。 公孙相回⾝朝张南強拱手道:“张兄原谅,兄弟是在第三场时和丁兄、叶兄同时出场的,副帮主要咱们三人,商量谁先谁后,兄弟才轮到这一场,张兄下一场再上如何?”张南強听他这么说了,只好拱手而退。公孙相走上几步,朝凌君毅抱拳笑道:“兄弟不才,也想讨教凌兄⾼招。”凌君毅还未开口,芍药接着目注凌君毅,说道:“太上要看看你的剑上造诣如何,这一场,你们最好用剑比试,但这是竞技,也是总护花使者争夺之战,各人都有选择兵刃之权,因此,太上并无勉強之意,要你自己考虑决定。”“太上要看看自己剑法!”凌君毅心头不噤“咚”的一跳,暗想:“这和自己竞选总护花使者的目标,不是很接近了么?”他脸上微微一红,慌忙躬⾝道:“属下敬领法旨。”芍药看他回答得很快,不由得星眸深注,望着他,露出关切之⾊,说道:“你不妨考虑一下。”暗中却以“传音⼊密”道:“你若是没有把握胜他,不用剑也不要紧的。”她听师傅说过,反手如来从不使用兵刃,不免替他暗暗担心。 凌君毅当着大家,不敢和她目光接触,只是暗暗点了下头,一面神⾊恭敬的答道:“属下受太上深思,自当尽力而为。”芍药看他朝自己点了头,只得宣布道:“也好,那么这一场,你们就用剑比试了。不过,双方都须遵守比赛规则,点到为止,不得蓄意伤人。”言下,她还是不放心凌君毅。凌君毅、公孙相同时应声“是” 芍药话声一落,回⾝招了招手,早有一名使女捧着一柄长剑送到凌君毅面前,凌君毅伸手接过,含笑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那使女给他这一笑,骤然红飞双颊,急急低垂粉颈,疾快地退了下去。 公孙相和凌君毅并肩走⼊场中,轻笑道:“凌兄真不愧是风流人物。”凌君毅道:“公孙兄休得取笑。”两人对面站定,芍药跟着下场,说道:“你们准备了。”凌君毅缓缓菗出长剑,剑尖指天,左手立掌当 ![]() 公孙相同时锵的一声,掣剑在手,但他却是斜抱长剑,作出了“天狼剑法”的起手式。两旁观战的人,因凌君毅接连四场,都以徒手取胜,这一场双方均使长剑,自然特别注目,全场肃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。 芍药眼看两人已经摆开门户,静待自己发令,当下手朝中间一挥,喝道:“开始。”喝声出口,右手忍不住握住了剑柄。她知道公孙相精擅“天狼剑法”,出剑狠毒。凌君毅一再说他很少使兵刃,这次为了太上要看看他的剑法,才勉強使剑,不知是不是公孙相的对手。她右手紧搭在剑柄上,显然是放不下心,只要凌君毅一遇险招,立可出剑,把两人架开。 “请。”“请。”场中两人在芍药口令一出,同时说了个“请”字,便自展开⾝形。公孙相上⾝朝前一扑,左⾜倏地前跨一步,他⾝形如狼,这一步⾜⾜跨出了六尺有奇!说他跨,还是说他窜来得妥贴,一下就闪到了凌君毅的右侧,回头发剑,剑光一闪,横刺而出。他⾝形虽快,但剑势却并不快,在回头发剑刹那,还朝凌君毅微微一笑,算是招呼。凌君毅含笑站立,青衫飘忽,⾝形并未闪动,直到公孙相欺到右侧,才把当 ![]() ![]() 这一招,两旁观战的人,并不觉得如何,但坐在阶上的太上,双目之间,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异采!要知公孙相这第二招上,已不再相让,飞出的三点寒星,可说一闪即至,何等快速?凌君毅若是举剑横架,那就毫无奇处,但他竟然和对方一样,同样举剑点出,飞来的三点寒星,当然有两点是幻影,只有其中一点,才是真正的剑尖!凌君毅要在闪电之间,辨认出其中一点剑尖,已经不是易事,再要把自己剑尖,点中对方尖细如同毫芒的剑尖之上,把对方震退,这就非眼明手快,出剑精确到毫厘不差,决难办到。不信,你去试试看,只怕试上半天,也点不中呢?这一点,公孙相自然想不到,他在两人⾝形一分之际,口中轻喝一声:“凌兄小心了!”手中长剑突然一紧“天狼剑法”源源出手。他⾝如狼窜,忽左忽右,来去如风,一柄长剑,随着寒芒流动,刺出缕缕精练,当真快速绝伦,凌厉无匹!使到急处,但见他全⾝剑光缭绕,只是在凌君毅左右前后穿来扑去,活像一头凶牙叱齿的大野狼!凌君毅使的是少林“达摩剑法”,原是以静制动的剑法,⾝法步法施展开来,也只在数尺方圆。出剑自然也并不如何快速,剑势如行云流⽔,悠然而往,变化不多,却含蕴着无上禅机! 公孙相的攻势纵然凌厉,但凌君毅依然一派潇洒,挥手之间,从容化解。而且他挥出的剑光,寒锋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就像九指判官冷朝宗、三眼神蔡良等,对凌君毅存着极大敌意的人,也不噤暗暗点头,自叹勿如。两旁观战的人,看到这里,不由自主地纷纷鼓起掌来。这掌声,自然是替凌君毅鼓的,凌君毅也真不负众望,就在掌声中,但听锵的一响,金铁 ![]() ![]() 副帮主芍药睁大一双妙目,一瞬不瞬地盯在凌君毅的⾝上,芳心洋溢着喜悦,握剑右手,自然也放了下来,直到掌声停歇,才娇声宣布道:“第五场,仍由凌君毅获胜。现在继续接受挑战,还有哪一位护法出来挑战的?”八位新任护法连败三阵,大家都已看出凌君毅艺出反手如来,武功⾼出自己等人甚多,出去挑战,也徒自落败。因此芍药话声一落,这回竞不见有人座声而出。芍药等了半晌,不觉目光朝站在左首阶前的其他六名护法掠来,再次问道:“你们还有谁要出来挑战?”六名护花依然没有人 ![]() 芍药巴不得没有人出来挑战“总护花使者”的荣衔,就好落到她的新认的“大哥”头上了。但话可不得不问,这就目光一转,落到了衡山门下的张南強⾝上,说道:“张南強,你方才不是和公孙相一起出场的么?怎么轮到你的时候,反而不出来了?”张南強脸上一红,躬⾝道:“属下绝非凌公子的对手,还是蔵拙的好。”芍药道:“这是公开竞技,胜固可喜,就是落败,也并不丢人,有什么好蔵拙的?”张南強道:“属下有自知之明,这点微末之技,何敢再向凌公子挑战?”这个放弃了! 芍药目光再转,朝其他五人问道:“你们呢?有没有人出来挑战的?”使“ ![]() 芍药眼看没人出来挑战,接着说道:“你们如果不再继续挑战,那就作放弃竞赛了。”阶前六名护法,依然没有作声。芍药转过⾝去,面向太上,恭敬的道:“启票太上,尚有六名护法,业已放弃竞赛。”太上颔首道:“那就宣布凌君毅获胜,当选本帮总护花使者。”芍药躬⾝应“是”,转⾝向外,提⾼声音说道:“太上有令,总护花使者竞赛结果,由护法凌君毅当选。”阶下两旁同时响起热烈的掌声。花女们一开始就是拥护凌君毅的,此时听到凌君毅果然当选总护花使者,一时个个⽟掌鼓得如痴如狂,历久不绝。 芍药喜孜孜地朝凌君毅抬抬手,娇声说道:“恭喜凌公子,你先请回座。”凌君毅拱手一礼,回到百花帮主下首落座。 百花帮主粲然一笑,低声道:“凌公子连胜五场,荣膺总护花使者之职,可喜可贺。”凌君毅慌忙欠⾝道:“今后还要帮主多多指教。”芍药又在阶上宣布道:“现在开始竞赛左右护法,有谁参加报名?”九指判官冷朝宗道:“属下。”三眼神蔡良也应声道:“属下。”芍药问道:“还有什么人参加竞赛左右护法的么?”八名护法都没有作声。 芍药又道:“好,那么有没有人出来挑战?”叶开先道:“属下等人,一致拥护冷、蔡二位,继续任左右护法。”芍药问道:“这是你们大家的意思?”站在后面的七名护法,同声应“是” 太上颔首道:“如此也好,那就仍着冷、蔡二人担任左右护法好了。”九指判官冷朝宗、三眼神蔡良同时躬⾝说道:“属下谨谢太上思典。”太上点头道:“你们好好⼲。”芍药站在阶上,⾼声说道:“授职典礼开始,总护花使者凌君毅、左护法冷朝宗、右护法蔡良接受太上颁发金牌。”她话声出口,凌君毅走上二步,面向阶上站定,冷朝宗、蔡良一左一右,站在他⾝后。太上和百花帮主同时站起,芍药迅快地回到太上右首站定。总管⽟兰从一名使女手上,接过一个⽩⽟托盘,双手捧着,走到太上面前。太上伸手从⽟盘中取出一面八角形的金牌,那就是“总护花使者”的金牌了。金牌约有一寸见方,纯金制成,雕刻精细,正面中间是一个护花铃,四周围以一百朵花苞。反面是八个小篆:“百花帮总护花使者。”金牌下面,垂着两条小巧的大红流苏,金光灿烂,十分夺目。芍药一见太上取起金牌,立即叫道:“凌君毅登阶接受金牌。”凌君毅依言拾级而登,走到太上面前,躬⾝一礼。太上含笑还礼,亲手把总护法使者的金牌,替凌君毅佩到 ![]() 太上道:“不,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荣誉,凭藉的是真才实学,没有一个人可以用权力拔擢你的。唯有公平竞争,才能使才隽之士脫颖而出。也唯有公平竞赛中选子套来,才能使大家心悦诚服,各无异言,这是老⾝要向你道贺之事。”凌君教连连躬⾝道:“多谢太上夸奖。”太上又道:“这面总护花使者的金牌,你看清楚了,可知这金牌的意义么?”凌君毅道:“届下愚鲁,还请太上指点。”太上接道:“金牌八角,以示八表;中间护花金铃,代表的就是总护花使者,这就是表示:护花金铃,八表雄风,从现在起,这维护本帮之责,就须由你一力承担。当然,总护花使者之下,还有左右护法和八名护法、二十四名护花使者,但是他们以你为主,因此,主要责任也就在你一人⾝上,尔其勉之。”凌君毅一脸惶恐地道:“属下自惭弩钝,只伯难当重任,有负太上厚望。”太上微微一笑,伸手从⾝边一名⻩⾐使女手中,取过长剑,朝凌君毅递来,一面说道:“这是倚天剑,剑长三尺三寸,乃是古代名剑,斩金削铁,锋利无匹,老⾝赐你此剑,希望你好自为之。”这一赐剑之举,正表示太上对凌君毅极为器重。但奇怪的是,站在太上左右的百花帮主牡丹、副帮主芍药和总管⽟兰三人,表情却各有不同。百花帮主听了太上的话,一双盈盈秋波,朝凌君毅含情一瞥,好像又惊又喜,不胜娇羞模样,徐徐地垂下头去。副帮主芍药似乎微感意外,死命地盯了凌君毅一眼,星眸之中,闪起冷峻的光芒,那是懊伤、嫉妒 ![]() 这些原是一瞬间的事,凌君毅赶忙⾼举双手,接过长剑,感 ![]() ⽟兰同时躬⾝道:“弟子敬领法旨。”只听芍药娇声道:“凌君毅复位。”凌君毅依言退下。 芍药接着又道:“冷朝宗、蔡良登阶接受金牌。”九指判官冷朝宗、三眼神蔡良并肩走上石阶,行礼如仪。太上从⽟盘中取起左右护法的金牌,授与两人,两人躬⾝而退。 芍药娇声说道:“大会圆満结束,散会。”阶下众人,一齐肃立敬致,太上缓缓站起⾝来,望阶下颔首示意,然后由帮主、副帮主陪同,离场而去。四名⻩⾐使女跟着款步离去。 ⽟兰星眸之中,満含着喜⾊, ![]() ⽟蕊含笑道:“凌公子,姐妹们都来向你当面道贺了!”梅花娇笑着接口道:“是啊,凌公子荣膺总护花使者,乃是本帮的喜事,我们姐妹一直都在衷心拥护你的。”她是十二侍者之首,她一开口,大家纷纷说道:“恭喜凌公子荣膺总护花使者。”“恭喜总护花使者。”一片莺声燕语,都是“恭喜”之声。凌君毅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凌君毅苦笑道:“总管这么一说,不是把在下害苦了?一人一杯,在下非醉死不可。”⽟兰笑道:“ ![]() ![]() 冷朝宗 ![]() 凌君毅拱手道:“二位护法夸奖,兄弟愧不敢当,今后仰仗二位之处甚多,还望不吝指点才好。”蔡良慡笑道:“总座太客气了,兄弟和冷兄,虽是痴长凌兄几岁,但凌兄是咱们的头儿,大伙全是一家人,有什么事,总座只要 ![]() 冷朝宗一手拈着几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今晚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在花女们的“美意”之下,凌君毅被灌醉了!不单是凌君毅,左右护法和八名新任护法,莫不配酐大醉,就是正副帮主、总管、十二侍者,也都有了**分醉意。因为她们也全是花女们要“敬”的对象。这一席酒,真是目贻不噤,芗泽可闻,履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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